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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可乐的神仙动画背后,旅法动画人夫妻的精彩十年|专访Papayep

作者 / 彼方排版 / 小鱼 

“我希望我们的作品,能站在一个所谓的人类的视角,就像一个共同体一样。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有着共同的情感和生活。”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四个家长,三天赶路。两种文化,一部喜剧。”

前段时间,由B站举办的动画人扶持计划——“胶囊计划”陆续公布了参与该计划的多部短片。

而在其中,就有一部改编自真实经历的喜剧动画短片,凭借其极为生动的动画表演、素雅优美的美术背景,以及风趣扎实的剧本设计,收获了许多观众的笑声与喜爱。

它有一个很亲和、闲适的名字,叫《辰光恰恰好》

“两对性格和生活习惯迥异的中年夫妇出于某些原因相约法国南部小镇,展开了一段不寻常又意义非凡的旅行。

——《辰光恰恰好》剧情梗概”

这部短片的导演,是Papayep Studio的创始人成桦(杨成桦)和正义(张上)——一对漫画、插画、动画三栖的旅法动画人夫妻

自2013年从法国EMCA动画电影学院毕业,成桦已经先后参与了多个法国动画短片以及品牌广告动画的制作。在这两年,如果你有参与过国内外的各个动画节展,那么你很有可能已经看过她的动画短片《自恶》

去年夏天,这部聚焦女性分手后的负面极端情绪的实验性动画短片,前后入围了FIRST青年电影展、费那奇动画周、法国Côté Court短片电影节等众多海内外节展。

而如果你是主机游戏玩家,那么你可能也已经观看过正义的作品了——去年的爆款国产游戏《风来之国》的开场OP,就是由他与他的朋友们成立的Souviens - Ten Zan(STZ)动画团队完成的。2015年从高布兰图像学院毕业,正义也已在多个法国电视台以及动画工作室的作品中留下笔迹。

最后,如果你还对国内的独立漫画生态有所了解,那么你大概率早已对Papayep这个名字不陌生了。它最早就来源于二人于2017年创立的独立漫画杂志。在这五年多的时间里,这本罕见地、已经连载至第八期的杂志,已为读者们展现过太多来自他们二人的奇思妙想。

从2012年相识算起,正义与成桦旅法至今已有十年,而《辰光恰恰好》也恰好是Papayep作为动画工作室制作的第一部原创动画短片——或许,这是一个做一些总结与回顾的好时机了。

法国的动画风格是怎样的,有何与众不同?往返于中法多年,二人经历了什么,如今又是怎样认识自己创作的身份(identity)的呢?

借着《辰光恰恰好》播出的机会,我们有幸地邀请到了成桦和正义,请他们为我们分享属于国人动画人夫妻的旅法十年。

01“我就觉得这些图的透视好丑、好怪。”

“张上当时还在高布兰的时候,就会时不时(在网上)发一些画和设定。我很喜欢他画的线条的感觉,虽然很扎实,但又会显得很松、很灵活。我觉得这是很有天赋的...在慢慢认识的过程当中,也会感觉到他画画是比较踏实的,比如对色彩的把握,就会一直去反复地琢磨,然后就会越画越好、越画越好。这种定力我是(记得)很清晰的。”

2012年,同样来自杭州的正义和成桦,在高布兰图像学院的考场里初遇。回忆起当初,两人至今还能很清楚回忆起诸如“她坐在第一排,我坐在最后面”这样的细节。而即便聊到的是对相互作品的初印象,他们之间的倾慕与默契,也还是会很自然地流露出来。

“你可以多夸夸我的!”

“啊,我是觉得成桦那会儿看得东西其实都挺偏独立(动画、漫画)方向的,那些我其实看得挺少,对我来说其实是很新鲜的体验。我会觉得(和她)很好聊,画的东西都很放松,即便现在也是,很质朴,有一点天真、素人的感觉...总之,就是我画不出的那种。

成桦和正义告诉我们,事实上2012年前后,在巴黎学动画的中国人还寥寥无几。两人既是同乡,又都“喜欢汤浅(政明)”,再加上正义的父亲也曾是成桦就读的美院的老师……几层关系叠加在一起,两人就很自然地建立起了联系,聊得也很投缘。

随着在昂西动画节等欧洲动画节展上的多次见面,能找到很多共同点的他们,也逐渐相识、相知、最终相恋。

而面对法国的动画风格以及这里的学习氛围,两人最初在很多方面,也有着类似的感觉——那些被大家称为“Culture Shock”的现象其实并不抽象,而是由一个个非常具体的的经历以及印象构成的。

在高布兰学习的第二年,作为学校的一贯传统,正义和他的同学们被交予了制作昂西动画节的开幕动画的任务。正义说,当时一位负责美术、画技也很好的同学找来了一些参考,要寻找一种“透视很怪”、且“造型虽然写实、但又要打破常规做法”的风格。

而这样的要求,就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难以拿捏”。

“以前在国内读漫画专业的时候,大家崇尚的多是非常典型的日式漫画,或者就是一种更为写实、精准的漫画风格。当时他们给我看了很多的图,我就觉得这些图的透视好丑、好怪,没法理解。可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意识到,可能欧洲这边受到纯艺(Fine Art)的影响比较大,已经过了需要去追求写实、或者说一种比较标准的‘美’的阶段了。

相比在艺术风格上直接感受到冲击的正义,成桦则在留学前,就已经开始关注法国动画以及学生的毕设作品了。

她有着一位非常喜欢的法国动画导演——曾凭借《疯狂约会美丽都》《魔术师》两次提名奥斯卡最佳动画长片的传奇导演希尔万·肖默。在她看来,肖默的作品风格是“十分扎实”的,其对人物动作的描绘,也可谓“细化到了极致”

而即便对法国动画的风格有着一些基础印象,但当成桦来到当地,她对动画风格的所代表的含义的认识,却也在另一个层面上被更新了。

“当时来的时候,就会感觉到这里的同学,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审美主张。而不管是什么样的风格,他们都会选择很自信地去表达出来。而这件事情可能也不仅仅是风格层面上的问题,它依托的,也是法国这边动画的环境基础,凭借一些赞助机构和商业项目,动画人凭借艺术化的动画创作,是足以生存和工作的。”

当然,相比话语的描述,对于艺术创作者而言,他们的作品更能为自己的选择代言。

时光飞驰而去,两人的毕设——制作初衷”只是为了逗大家开心”、脑洞与风格齐飞的末日穿越动画《末日前三分三十三》,以及用一种极为绚丽、抽象的方式呈现人对于火的迷恋的《Wild Fire》,就向观众们诉说了二人学生时代在风格与表达上的探索与转变。

而临近毕业,虽然也有国内项目的导演职位邀请,但正义和成桦都认为彼时的自己还有很多的知识与风格需要积累、尝试,因而最终选择了留在法国,以动画为业。

在工作之余,二人也为自己奔涌的创作灵感,找好了一个理想的栖身之所——那辆每次都会提醒乘客“携带好随身行李、有序上车”的“列车”,正在向我们缓缓驶来。

02“他们并不会把画画当成一件工作。”

“这个名字来自一次网店的构想,取自法语/英语的木瓜“Papaye”,和英语的“yep”结合。念起来很顺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Papayep》第一期 序言”

Papayep,一个随性而来的名字,一本带着玩的心态创立的独立漫画杂志——2017年,漫步在巴黎街头的成桦和正义,萌发了要将日常生活中的灵感转化为漫画创作的想法。不断地幻想杂志中的各种栏目、专栏,《Papayep》的创作就此提上日程。

“当时我们身边有几个画得特别有灵气的朋友,你会发觉他们的行动力特别强。他们并不会把画画当成一件工作,或者说是一件必须要完成的事情,而就像是玩儿一样。就比如,他们一起在某人家里开派对,兴致来了,就拿一张硬卡纸随便一画。不仅画得巨好看,剪下来顺手就做成了一个冰箱贴,第二天就带来了。我们还蛮受这个启发的,包括最开始做《Papayep》的时候,也是觉得想到了什么好玩的,就马上去做、去画。”

谈及法国的创作环境给二人带来的影响,正义将其与《Papayep》的诞生串联了起来。从日常生活寻找灵感、用玩的心态来进行创作——《Papayep》的创作基调就此打下。而只要随手翻看过几期《Papayep》,不用刻意寻找,你就能在他们无边无际的脑洞当中,找寻到极为强烈的生活感和亲切感。

“我们确实很多时候不会强调一个大的主题。可能在法国,很多人的创作都是如此,大家的创作立足点都很小。与其说去试着表达一个大的意涵,不如先做一个具体的小故事出来,把这个故事讲清楚。”正义如此总结二人的漫画故事创作。

然而,即便作品的灵感有很多来自生活经历,单用“日常”这个词去概括《Papayep》的漫画作品,却也显得太过片面。

在漫画的方寸之地,从短篇小品到长篇连载,从实验抽象到写实刻画,从现实政治到冒险幻想,成桦、正义二人所展现的内心世界,其实也远比他们自己的日常要更加辽阔和多元。

不过,也正因为在风格和题材上有着如此大的跨度,《Papayep》5年、8期、总计数百页的创作,其实也不免让人会感到有些好奇——他们是如何保持如此持续而旺盛的创作欲的?

毕竟,独立漫画杂志难以盈利是人所共知的事实,而即便抛开这方面的压力,成桦、正义二人这些年的其他创作经历虽然丰富、精彩,但却绝对难言轻松。

“平时我们还是比较喜欢去一些环境比较好的咖啡厅或者书店去探店,不时地去找一些好玩的作品,还会经常去参观一些展览。很多街区会反复走,有新的店开了,也会去了解一下...像近期我买了一些精神病患者的画作,他们的画作线条就像是砍下去的一样,让人很震撼。可能也是因为这些,我们还是会经常思考‘为什么要去创作’‘什么是艺术’之类比较大的问题。

总结了一番近期的逛展收获,成桦的回答把话题带向了平日里的创作习惯。

她告诉我们,其实这些年他们已经习惯把速写本带在手边,哪怕是在坐地铁的时候,也会“画上几笔”。甚至有的时候,记录下来内容也并非画作。一段文字,也同样能“帮助自己思考与表达。”

“可能最重要的,还是保持好奇心吧。”

最后,除了成桦谈到的这些经验,正义在无意间撒出的一波“狗粮”,或许也道出了他们可以坚持创作的奥秘。

“我觉得可能还是因为我们两个人都属于自然而然想要创作的人吧。就比如说在《Papayep》第3期到第4期的时候,我在国内工作。那会儿我在白天就是纯粹上班,回来以后就会很累。那个时候成桦就会多画一点儿,也会催促我去继续画。”

兼顾着工作中的动画项目以及《Papayep》的创作,时间来到了2021年。

夏初,B站发来了“胶囊计划”的短片创作邀请,而两人也面临着新的挑战——从独立漫画杂志到动画工作室,《Papayep》向Papayep Studio的“升级”,迫在眉睫。

03“我们原本都是比较纯粹的创作者,是画画的人。”

《辰光恰恰好》——一部灵感源于二人父母的真实经历,同时也是Papayep作为动画工作室制作的第一部原创短片。

二人在这部作品里,塞进了自己和家人的美好回忆,以及许多一眼就能让人感受到工夫与真诚的作品细节——让每个和亲戚出游过的观众都直呼真实的搞笑桥段, 如梦似幻、用斑斓的色彩绘制的南法风景,还有江浙人一听就能产生归家心绪的吴语口音等等,莫不如是。

然而,虽然喜剧题材的《辰光恰恰好》带给观众们的尽是欢声笑语,两人在此后发布的幕后分享中,也以极为亲和的口吻阐述了作品的方方面面。但在幕后,他们需要考虑的问题、需要面临的挑战,其实远不止为作品融入二人的种种巧思。

具体而言,Papayep这次必须直面的,就是创始人的身份转变

作为一家小型工作室,Papayep的人手着实有限。除了作为导演主导作品的艺术创作,成桦和正义也必须身兼多职,承担起作为团队和品牌负责人的职责。

“记得之前我们给一位刚从高布兰毕业的动画人发邀请,他毕设做得非常出彩,对我们的项目也很感兴趣。但是等他做完测试,中途还是被REMEMBERS Studio*的项目挖走了。他们能开出的薪酬,可能是我们的二到三倍,本身也是很大牌的广告项目...为此我们就必须重新规划相应的安排。”*REMEMBERS Studio:法国知名创意工作室

制作还未开始,就遇到了其他团队的“挖角”——对于成桦和正义而言,这样的突发情况其实还算不得极端。

正义表示,在制作《辰光恰恰好》期间,他们二人也还在制作另外一个需要逐帧绘制、上色的动画项目。二者并行,他们就不得不在需要自己上手进行清线、上色等工作的情况下,同时管理分散在三个国家、合计约20人的团队。

也正因为如此,两人一天的时间安排,很自然地拧成了一团——每日回家基本在十一、二点左右,浅睡几个小时后早起烹饪早、中饭,在工作室的用餐时间有时则拖到了晚上。一年多下来,早出晚归、无暇做饭成为了二人的日常,通勤期间也经常背着巨沉的电脑设备和饭盒。

无怪乎正义感叹,二人的生活里“只剩下这部短片了。

我们原本都是比较纯粹的创作者,是画画的人。如今就要花很多时间去沟通不同团队里的每一个人。除此以外还要和出资方对接,和财务、法务对接。这些制片的工作占用了很多的时间,也是我们不太擅长的环节,(这次)算是学习到了很多吧。”成桦说。

所幸的是,二人付出的莫大心血,终究不会白费。

“我们的主美Pierre,之前一直在里尔*生活。为了《辰光恰恰好》,他专门推掉、延后了很多其他的项目,从那边赶到巴黎,也是为了和我们一起工作,氛围真的特别好;Vaiana远程工作,在画她负责的水粉场景的时候,因为没有透写台,竟然是把电脑屏幕反过来画的...(大家都)真的特别好。”*里尔:法国北部城市

今时不复往日——回忆起初到法国的日子,成桦和正义坦言,他们俩都花了两到三年的时间,才逐渐适应和外国同学的交往节奏——成桦曾感受到自己没法自然地“和其他同学去喝杯咖啡、喝杯酒”,而正义也一度感到“没有什么朋友”,不怎么愿意“参与其他同学的活动和讨论,感觉聊不进去。”

而十年后,《辰光恰恰好》的这支团队,其实也印证了他们向前迈出的一大步——Pierre、Clara郑呵呵用水粉,水彩、彩铅创造出了一种独特而和谐的南法美术风格;主动画师NicolasIsabelle在Vaiana等人的配合下,准时顺利完成了数千张的画稿;而Pablo浪漫、优雅的配乐也为《辰光恰恰好》再添一份“异色”...

此外,或许最让二人感到慰藉的,还得是《辰光恰恰好》发布后,收获的那些真挚而温暖的评价——其中有不少人表示,他们就是被这种奇妙、和谐的中、法文化碰撞所打动。

承接观众们的评论,我们紧接着也把话题带回了文章开头的疑问——当成桦和正义的作品被认为带有“法风”的时候,他们是如何看待这样的意见的?作为旅法的国人动画创作者,他们又是否会去意识自己的身份(identity)呢?

04“漫游人”

“我理解的、大家说的法国风格,可能更多还是美术的风格。比如说我们选择的场景,就会比较体现南法的特色,包括我们选择的民宿、火车站和火车,都是法国比较特有的形态或者款式。房间的布置,比如摆设的画其实也有点印象派,厨房也是开放式的这种。”

聊起自己的动画被认为具有“法风”,成桦从动画的画面风格到制作流程,首先帮我们做了一些更细致的梳理和解析。

她告诉我们,和日式、美式商业二维动画的标准制作流程相比,《辰光恰恰好》的制作确实有很多不同之处——例如,动画的制作中并不会遵循第一原画到第二原画清线再进行中割(動画)的分工流程

对于单个镜头的处理,主美在完成一张原画张之后,动画师就会根据指示直接清线、加中间张,虽然也会助手帮忙,但绝大部分都是由动画师一人完成,等于是一个人直接“包下了”一个镜头的工作。

在成桦看来,流程与风格上的差异和其他要素叠加,或许就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观众在观感上的不同

然而,即便在制作的层面上可以指出一些相对具体的差异,但成桦与正义也并不认为所谓的“法国动画的风格”是可以被具体定义的——而这一点,也与他们自身在创作时的身份认知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我大概能理解,一些朋友指出的‘法国风’,其实可能就是一种不太常见的风格,因为《辰光恰恰好》的风格,确实不属于比较常见的、日本或者美国的商业动画风格。但是其实法国的动画并没有一个很具体的风格。至少在美术上,我会觉得每个片子、每位创作者都在都在找属于自己的独特风格,并没有一个既定的大方向。所以,我觉得甚至可以说,法国的风格就是没有风格吧。”正义说。

在和我们的对话当中,成桦和正义用“漫游人”这个词来定义自己作为创作者的身份——不把自己视为当地人,而是保持一定的距离地去观察他们的生活在创作时,他们并不会刻意关照国别和身份(identity)的问题。即便回到国内,他们也会遵循着同样的心态和方法,去看待自己身边的事物,寻找创作的新鲜感和灵感。

“17年的时候,我们因为工作的关系回了厦门。因为厦门是个特别市井的地方,它保留了很多以前的房子、建筑,还有一些比较古早的这些小吃、点心,是一个很有生活感和人味的地方。当时从法国回来,有很多地方会感到又熟悉、又新鲜,就能注意到很多原来不会看到的东西。

2017年,因为正义参加电影《许愿神龙》的前期美术工作,二人回到了国内,暂居厦门。也是因为抱着漫游人和体验生活的心态,所以哪怕是“路边一个保安住的小保安亭或者小卖部”“在大公司坐班”这样的事物,二人也会有新鲜的感受。

工作之余,他们也到访了北京、上海、香港等多个城市、认识了很多独立艺术家,还做了很多衍生产品的尝试。

在二人看来,这样的视角所带来的经历,对于艺术创作而言,是“弥足珍贵”的。而很自然地,遵循着这样的心态和视角,Papayep的作品也与某种具体的国别指向,拉开了距离

“我们把《辰光恰恰好》给法国朋友看,他们并不会感觉这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所谓的东方主义的立意。包括我制作《自恶》,并不是为了让欧洲人在看到以后,认为它的表达只适用于中国的环境;同样,也并不是为了让中国人在看到以后,认为它是一部只属于中国或法国的作品。我希望我们的作品,能站在一个所谓的人类的视角,就像一个共同体一样。大家都是活生生的人,有着共同的情感和生活。

或许,这也是Papayep最重要的创作秘笈之一吧。

结语

在采访的结尾,我们向正义和成桦问起了Papayep此后的打算。二人表示,Papayep旨在原创项目的创作,并希望更多地和一些有着很好的表达、却可能不一定被主流接纳的创作者合作。

如今,他们也正在着手创作一个长篇动画的剧本,并希望有资方能与他们一同完成这个独特的构想——一个讲述20世纪留法勤工俭学运动中,最早一批留法学生生活的故事。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采访写到这里,我也不禁思考:即便变换了题材和篇幅,这个故事的选择,也依旧很Papayep,不是吗?

*本文来自「动画学术趴」,未经授权请勿转载。 

标签: 法国动画 IDENTITY 方寸之地 独立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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