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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滚动:二次元的核心逻辑 亦或者说,为什么有些东西是二刺螈而有些东西无法成为二刺螈

封面:天使降临到我身边 第一季

二刺螈的称呼与刻板印象

对于中国原初产生的ACG文化而言,二次元并不是一个群体内的自我称呼,恰相反,“二次元”是面向于对相关文化不了解和不熟悉的人的一种形如“我是我父亲的儿子”这样的自我代称。


(资料图片)

对于在相关亚文化话语场内的人而言,对于圈内人而言,其所讨论的所有内容都停留在由屏幕和纸张所表现的这个空间中,自然不存在所谓“只有二维的一个空间”这种言辞存在的必要性。只有在放到“三次元”的场景中,其“二维”性质才得以被掌握和讨论。

可以看到,这个称呼的本身就提醒了一种想象空间和现实语境之间的对立。同各种想象性带来的文化现象不同的是,二刺螈的核心就在于信以为假。

信以为假包含两个步骤,一个是相信,然后是必须确保我所相信的东西是假的。

相信

相信的步骤主要借助于传媒工业和出版业来实现,借助于相关传媒从业人员的相对而言重复简单繁琐的劳动,创造出一个抽象的,很多情况下是人格化的一个概念,提供给广泛的大众以供其把握。获取一部动画的资源是简单的,看一部动画是简单的,而且流俗的动画中的任意一个人物,其人物特色,文学意义上的隐喻内涵都可以是极为简单的,所有的观看者都可以极快速地把握其主要的逻辑结构和其所传达的社会关系。动漫里面的人物具有反复出现的,简单到屈指可数的个人特质,并且在并不算长的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内被反复表现,因而,一个可以被操作,反复引用和反复吟咏的概念就被提供出来。

在更为小范围和低生产力要素的场合下,这一制造过程退行为单纯的印刷业。仅仅是把一个动漫人物的形象印刷在某个平面上,就足以作为一种商品进行售卖,在二刺螈消费者看来就具有了某种对其抽象符号进行操作的路径和手段。只要制造了一个允许受众观看的机会,就可以当作是路径和手段,诸如众多用各种平面和屏幕展示《Bad Apple!!!》的视频就是一例。在各种不同的场景下对同一个视频进行展示不会对其原有的内容和主题有任何改变,但是这给人以一种可以对此进行操作和控制的感觉,也就促成了相信。

信以为假

正因为二刺螈是一种人为创造的想象化的讨论空间,而且这种空间是高度依赖于消费产业的,这就要求这参与者必须对其保持一种距离,业界中空前的异世界热潮可以用本文观点进行解释。故事中展现其女体符号或是萌属性的发生场景必须局限在一个“异世界”,在这个异世界中政治经济学的关系,现代性的个人生活的方面被空前的削弱。故事中的角色不需要详细展示其家庭生活,早年经历,抑或是个人特质的来源和发展,对这些不需要进行任何进一步阐述。阿库娅就是一个突然在男主死后就出现的带着傻气的女神,不需要任何理由,正如阿芙罗狄忒从海水的泡沫中诞生一样,他们是被凭空提供出来的,带着脸谱的演员。但是这种凭空出现并非是毫无依据,而是基于观看者愿意去相信的意愿。正因这种意愿,所以他们必须是假的,纸片人老婆绝不能突破次元壁,只有假的东西,主体性才能对其说一不二,可以随意的定义和改变。

这也就解释了众多沾有“二刺螈味儿”的论坛对于情感类问题高度敏感,A岛(现称为X岛)对感情类话题明令禁止。我们知道二刺螈的主要内容之一是对女体符号的阐释,推动这种阐释的正是受众在现实的物质中所经历的困惑和创伤。二刺螈话题的参与者早已经习惯了对于假的东西随意的进行解释和衍生。我给这个角色写同人文或是画画,我想把ta的胸画多大就画多大,我想让ta和谁配cp就和谁配cp,但是倘若生活中真的来了个异性对你抱有好感,这种好感究竟为何,究竟以何种方式进行铺展,就变得不能控制,不能捉摸,表现出了客体的性质。

为什么有些东西是/不是二刺螈

东方被开除二籍的原因

原因是,如果想对东方进行“信以为假”的活动,就不得不玩真的。因为太田顺也的原作从传媒工业的角度来看就是很粗糙,粗糙且模糊。这就构成了一种简单的自我否定的运动。任何参与东方相关话语场域的人不得不自己动手,复杂程度不能一概而论,做点静态画面构成的手书,做点表情包,用fumo拍点小剧场,哪怕是自己去找找由爱好者社群提供的各种漫画和视频,东方相关的参与者也可以在这个过程中感受到一种行动和目的的二分。进行亚文化活动所需的各种前提条件,诸如使用网站的知识,画画的能力,创作音乐、收集情报、制造fumo,这些劳动过程都和最初那个去“信以为假”的动机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种玩真的不局限于生产二刺螈文化符号。以至于恶俗都是一种试图将网络中符号性的只言片语强行实现到现实中的一种尝试。那个在网络上和恶俗蛤蟆持不同意见的人,和现实生活中真的具有身份证号的人之间实际上并无联系,但在恶俗蛤蟆看来,唯有通过把户籍开出来这种手段,才能证明,其虚假性,真实地存在。这也就部分地解释了龙图为何能成为流行性网络模因。古明地觉是一个悬置的角色形象,但龙图模因就允许参与者相信,真的有一个人可以和古明地觉建立强有力的逻辑联系,这就实现了非二次元对象的二刺螈化。但是最终还是会面对一个概念时可操作-不可操作的差异性,非客体化和可客体化的差异性。

因此,东方在追求二刺螈化时必然走向去二刺螈化。

二次元刀虎名不虚传

诸如柴浩和关瑞生这样的网络主播,可以在其昵称中自称为“二次元x哥”,但其直播内容和ACG文化无任何相关性,却又能形成一种亚文化。原因是他们的玩法的确是二刺螈玩法。他们本是从事具体工作的成年人,其直播中也不断地向观众展示其生活中的社会关系和生活场景,但是却又选择用出洋相,编故事,自我贬损的方式制造戏剧性,更不必说《东北往事》中一群成年男性煞有其事的像网络中的观众表现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在直播所创设出的荒谬滑稽的感觉中,我们就可以感受到一个想象性的层面,一个和具体接触的所有对象都毫不相关的层面。

直播间里的弹幕对关瑞生的家人极尽侮辱讽刺之能事,正是因为他们相信了面前的光头男人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其中家人的家庭伦理关系被无视了,正如阿库娅为何是女神的这个来源被无视了。在这其中就可以进行“信以为假”的活动了。与其说是关瑞生在扮演刀哥,倒不如说是刀哥在扮演关瑞生。直播间中的人有一个普通男性的名字,这个名字,就作为通向想象性层面的窗口,这个窗口是由关瑞生的辛勤的日常表演所提供的。观众可以加上他的微信,可以和他互动,可以直接在微信上给他转账,但这些本该属于非二刺螈层面的交互却引出一个二刺螈味道的结果。

尾声

二刺螈不是一种文化定义,不是一种对题材,对文化产品来源和对受众类型的分类学定义。不必是一个大大眼睛彩色头发的动漫人物,任何文化产品都可以具有二刺螈味。二刺螈是对文化产品如何制造,分发的描述,如同made in China的日用品标签一样,二刺螈,作为一种文化产品标签,不仅标识了其究竟以什么方式被生产,也标识了其被期许以什么方式被分享和消费。

标签: 如何制造 MADE CHINA 东方地灵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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