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补档]藏在冰山下的完美——SnR: RBTF文评 by Hurricane_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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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要求继续发掘文评XD这是先帝飓风于2011年6月21日对SnR2作出的评论，柯哀天下的已无，贴吧中的被啃，现在这里独一份了。

我忽然想起有个叫咖啡的人从09年起就欠我文评，大家一起来谴责她>_<

写在前面的一点废话：SnR系列可以说是我在联盟注册的主要原因，如果不是因为看过了老虎这篇文我可能根本不会出现在这个圈子里——当初这篇文给我带来的惊艳感完全压倒了我，以至于无论如何我希望能注册一个ID来和作者搭讪两句（老虎就此成为了我的偶像，捂脸）。  　　当初第一次看到SnR是在北京学画备考的期间，10年初的时候。那时因为M13中国上映重新燃起了对柯哀的爱，而住的地方没有网画室管得也严，有一两次曾经溜出来去网吧看文，RBTF就这样进入了我的视线。刚开始出于对猎物的饥渴与焦躁让我并没有心思去理解这文到底讲的是什么，而拖下来的一长串专业术语也让我更加不明所以望而却步。直到考完试等待北影下来的面试通知的期间，我才认认真真静心把RBTF看了一遍，然后完全被折服。  　　即使是现在也依然觉得有趣的一点是，我是直接看的RBTF——当时并不知道还有NABTL和TDWY这两个作品的存在，读下来其中的理解的乐趣和挑战却成为了我兴趣的重要部分。好吧，这方面不多说，否则一篇文评很可能就变成经历文了，嗯，虽然我也是一个评论废，只希望老虎不要嫌弃^^。   　　因此，这篇文评于我是一定少不了的。至少，RBTF不论是对于我心目中的柯哀同人也好，还是我在联盟这个圈子里的开始也好，都意义非凡。昨天答应了今天发于是今天总算写完了，各位轻拍-v-，此物算是了却了我一个心愿^ ^。 　　PS：文中用绿色标识的是原文。藏在冰山下的完美——Seeker and   Redeemer: Resurrections Beneath The Front文评（1）以前似乎从来没有思考过同人的意义，而看了SnR系列以后我忽然觉得大部分同人的存在都变得可有可无（各位作者得罪了），这种感受概因同人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满足大家纠正原作而趋向自己所想的存在。 　　而SnR完完全全满足了我，说是对原作最准确的解读、表达与纠正或许过于独断——因为毕竟人与人理解偏差很大也无法完全辨析对错，但这确确实实是我想要的柯南的世界观和风格。于是至此以后，我不再需要去同人中寻找这种补足，而能够把其他的同人当成完全独立的故事看待。　　之所以给我这样的观感，其中第一重要的，我想应该是SnR系列中哀的人格。 　　原作中真正的哀隐藏于沉默的蛛丝马迹之中，没有某光环角色一般对情感的大力渲染，反反复复强调的脆弱逃避与冷漠的特质深入人心而掩盖了一切——“想要失忆就能和你在一起”等等台词甚至让很多人定势地把哀定位为爱情的附属，这样的哀或许真的值得可怜。在同人中这些特质表现得尤甚，哀只为工藤而活，这样的定位不得不让我有难以接受之感。 　　哀是一个健全的人，她或许可以为工藤付出一切，但是这一定不会是她生活的全部意义。她有她的信仰、责任和生活，这些很多并不和工藤相关，这是我心中的哀。先要成为一个完整独立的人，否则如何谈爱？ 　　SnR中的哀，首先是一个科学家。 　　最体现其中特质的无疑是NABTL。NABTL中哀的死去震撼人心——虽然平心而论，同人中最后让哀挂掉的不在少数，却无一能给我如此的震撼感。因此，之所以震撼的不是哀的死，而是哀因何而死。 　　看多了45度角明媚忧伤仰望天空无病呻吟的小资愁苦、抑或为了对工藤的大爱而付出生命等等如此的死亡，NABTL结尾中哀为了自己的信仰而坚持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的行为便让人无比动容。不是儿女情长，也不是自怨自怜，哀明确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也至始至终坚持自己的信仰，不论是在组织的阴暗中长大还是逃出来之后接受所谓“光明”的质问之时都从未改变——生命最后一刻的清冷、善美、执着，这是哀身上最为绚丽的色彩。 　　哀的生命里承载的东西无比沉重，这从她出生起以及成为组织的科学家的一刻起，科学这种纯粹追求的存在与组织的正邪之辨的冲突的重量便注定要她来背负。 　　如新一最喜欢挂在嘴边的福尔摩斯的名言一样，哀为了崇高的利益而迎接了死亡。 　　这份只属于哀的人格与生命，无关爱情。

（2）建立在NABTL之上的哀的丰满的人格，在RBTF中得到了延续。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被重载的时候老虎的描述（不知道我的理解有没有出现误差），可以说是一个虚拟世界的建构，亦是哀的意识的建构，充满着理性的清晰和感官的细致，最后归于备份点记忆截止的一声呼喊——“该死！还得抓紧赶到那栋别墅去！！！”连这样的描写都满是哀的明理细腻的特质，不由佩服老虎对于哀的把握之熟练。与其说是特意思考的把握，我更愿意相信是哀这样的思维模式已经深入了老虎的特有回路。 　　接下来哀对周围环境的迅速分析和判断，更是水到渠成的自然。没有太多的情感波动，只有理性的思辨，这样灰原哀式的清晰明确而简单的逻辑几可说是让人敬佩——而之后那句云淡风轻的发问“我已经死了？”则让紧绷的弦一下崩裂开来。于是不由失笑，作为身在局外的读者竟然不如局内人哀的冷静，哀那份平静与举重若轻，一下子把莫大的难题化解开来。 　　这还不是结束，随后哀的质疑和不客气也体现了哀谨慎的习惯，而之后工藤和哀的叙旧中，老虎依然在不遗余力地抓紧每一个机会扳正原作。 　　M4的解释圆过去了，关于哀的“复仇”的心态我读来确实有点别扭——一年多以前看的时候别扭，现在依然别扭。 　　我反复看过这段解释，其中逻辑贯通合情合理，但是依然有一种违和感。当初注册的时候也是想向老虎问一问这个问题，但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没有问出来。自己思考的结果是，因为原作里并没有怎么表现出哀对于组织的仇恨——虽然说按理应当有——只有某些渲染出来的恐惧和阴影。因此，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觉得哀的行动带有复仇的情感，再加上复仇这两个字眼本身就让人有种很难评估的感觉，嗯……但是另一方面，我也觉得这样的设定很难得，能开门见山地承认自己带有复仇的执念确实是哀的风格，尽管复仇的概念很多时候并不为主流价值观所接受。但是，哀的其他方面行动和思维的线路确实非常无懈可击，而复仇作为一个情感缺口合情合理再自然不过，人亦不可能完全无私。细细想来这也是RBTF的出彩之处，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3）“这个环境挺舒适的，我完全没什么好抱怨。”哀其实正一边盘算着如何扩大居住面积以及计划装修事项，“组织一直就想除掉我，那又怎能让他们这么轻易达到目的，就算暂且要以这种方式存在。” 　　“真可怕……” 　　“什么？” 　　 “唔没什么，当然，决不让他们称心如意……”新一附和哀的意思，“我想这样的存在方式不会持续很久的。既然可以直接和你沟通了，我们或许可以实现那个生命重载计划的细节，搞不好这边的研究所里还有更多可以直接使用的东西有待发掘。”   　　新一已经不是原来的新一，不论是原作中的他还是SnR中的他都有了很多改变，不仅是情感，也是观念。 　　换作从前的新一很可能会反驳哀的说法——事实上之前哀第一次提出复仇心态的时候他已经反驳了，而这次他却选择了附和哀的意思。再次让我想起了新一在原作中的改变：哀刚出场时新一愤怒的质问，和沼渊己一郎的事件里哀坦承自己做过人体实验时他的波澜不惊，对比鲜明。随后柯南安慰哀，偶尔的感觉失灵说明她已经渐渐更像普通人了，是一件好事……一直以正义自诩的侦探如今却秉持着二元标准，尽管很可能他自己并没有发现也是73无意，但他确实渐渐在哀的影响下改变着。 　　如果说在原作中的新一的改变只是无意的，那么RBTF中的转变则是他自己主动进行的。这大概是在哀离去的冲击之下，重新评估自己之后的必然吧。 　　不过，新一的改变并不止于此。 　　在评论中经常提到哀和新一是命运共同体，但是我却一直认为这一对虽然是共同体但彼此之间却没有足够的坦诚。哀保有自己知道的情报，新一行动的时候避开哀，彼此相知却依然彼此不坦诚——他们认为这种不坦诚是对对方的保护，或许对兰所采取的方式就是这种思维的集中体现。 　　单单讨论这种想法当然难判对错，比如不让兰介入明显是个明智的主意。但是柯哀之间如此却似乎不是件好事——NABTL最后一幕发生之后，这两个人都完成了某种意义上的蜕变。 　　从NABTL到TDWY，最后到RBTF，除了哀的表现以外，新一的蜕变和成长应该是最重要的旋律。 　　这种变化自然是多方面的，而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他能在真正的大事到来的时候意识到沉重和责任，并且用最适当的方式面对身边的人。不再是盲目的自信和一往无前，不再轻信但也能对真正可以信任的人保有坦诚。尽管NABTL的结局对于新一而言可能是一道永远也跨不过去的坎（因此才有了TDWY的历程），但是私以为这是他一定要经历的事情，不论是不是哀。这对于他之前的完全自信、光环威能和绝对的正义观无疑是全方位的冲击，却又无法挽回。而正因如此，当RBTF的机会出现在他面前，他才一定无论使用什么手段都要抓住——其实刚好是哀真的于他而言是个幸事，只有哀才能给他这个机会，也只有哀可以让他在之后能够毫无保留，最终真正成长起来。 　　而此时，成长起来的新一，也终于可以让哀放心地交托一切。 　　我以为，原作中的表现并不算是真正的战友而只是同担命运——所谓战友，RBTF中的柯哀才是。 　　改变了的新一却依然是新一，他闪光的特质从未消去，这是RBTF中的新一惹人喜爱的地方。不仅是敏捷的思考，更是那自始未变的自信和光明，只是现在更有分量也更为坚定。   　　＊ 　　“那我们就一起考虑。”新一很开心地笑，“上帝的事归上帝，恺撒的事归恺撒，而你的事我是管定了，反正没有我你也哪儿都去不了。”   　　＊ 　　“你确定只有一个？他还在外面游荡的可能性不大，即便没有离开，问题也是可以解决的。”新一来到她面前，“无论如何你都放心，我会保护你的。不管我是该称呼你宫野志保也好，Sherry也罢，关键是，我知道你到底是谁，所以一定会保护你，直到最后，直到一切的结束，对，无论这一切会如何结束。”   　　这样的新一让人欣慰，也确实让人相信，他和哀能够一直扶持着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点。   （4）＊ 　　“说隐瞒有点儿苛刻，”赤井摸摸下巴，“虽然这样我也不是很情愿，不过泄密几率是和涉密人数的平方成正比的，按规矩我也未必该被告知这些。要不我先前怎么还会问你们有没有存留遗传信息载体？” 　　“看来你的‘公干’里也夹了私活嘛。”新一假作嗤笑道。 　　“有什么办法，这算是……自我救赎的一部分。” 　　“哦？” 　　“有些事情如果越是急着逃走，它反而会更牢牢地粘住你吧？”赤井没说是什么，但新一没有理解障碍，“先折磨上你几年，搞不好就是一辈子。在那之前你意识不到，以为自己身上带着光环，总能够控制局面。至于身边那个给你帮手为你掩护的笨女人，几乎无条件地相信你，但是你自己却没有真正给她对等的信赖，也没那么认真去了解她的想法，只是自顾自地去完成所谓的‘重要使命’，到头来却把她给搭了进去。老实说，都见过那么多生生死死，很清楚在那种危险中她会怎样，我们当时都没做好准备的只是——在那之后的自己会被如何改变——不得不承认，这是由于太年轻而犯下的错误。” 　　新一没接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尤其对我来说，尽管有这样狠狠的一次教训，也没能阻止我再把她的妹妹搭进去。可是当我察觉到这次有所不同，并不是完全不可挽回时，就要尽力尝试，就算是给她的一个交待，至于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要说还得到了什么新教训，那就是……”赤井伸手攥住新一的肩头。 　　“我不会再轻信他人的。以及，不受诱惑，就很难再被利用。”新一说出自己的结论。 　　“是啊，就算是对所谓代表‘正义’的一方，甚至包括我，或者谁也好，”赤井扭头看了Goodspeed一眼，“多留点心眼总归没坏处。”他轻轻把手向下按了按然后拿开，退后了一步，“不过，有些东西，看来吸引力太大，要抗拒起来难度不小。”

这段秀一和新一的对话中（两个“一”让我有点绕= =||||），不仅简短而明确地叙述了新一的变化，也是对秀一性格的表现里让人觉得印象最深的一段。我不知道老虎这段文字的意义原本是更偏重于表现新一还是秀一抑或兼而有之，新一的心态从秀的话语中也被准确地表达、并从他的回应中得到更丰富的展现，秀一平淡的叙述中涵盖的沉重的意识和情感——如此的描述不似原作的苍白和灌输，让人无比信服。 　　RBTF的人物表现明显比NABTL是高出一个水平级的，嗯，除了哀。NABTL的人物描述显得更加有意识而多了一些刻意去表现的味道，RBTF却将人物的相关心理更深地埋在了各种非常细节的叙述中——越是细节，人物的表现越是无意识，体现的人物内在也就越是丰满，推敲和细细读来的感觉让人不亦乐乎。这一点在RBTF中的每个人物身上都有体现，赤井秀一亦然。他出场不多，描写却递进得分外有层次。第一次是去博士家的谈话，他行为的细节处处显示着他的行动目的或许与FBI的利益并不一致；而第二次在废墟外的谈话则是他第一次直白地叙述自己的感受，简单明白，一下子清楚地解释了之前他的行为，联系起来之后人物情感更为细腻；而最后他让新一尽快离开自己不多问并善后的行为则更直接地和他的情感和目的统一起来。 　　如此的人物表现数不胜数，自然生动而深刻，不由让人十分佩服。 　　我在《柯南创作角度杂谈》中所提到的“冰山一角”在RBTF中得到了完美的体现，这是73所没有做到的事情。文字里的只是一角，凝练的一角，而细细挖下去，我们能挖出老虎自己思考过的以及自己看文共鸣之后形成的巨大冰山。这非对人物皆已经有过周详的考虑的作者不能做到，这样的表现方式虽然很平实，但是内里的汹涌也确实是在深挖之后能给人回味悠长的饱和的满足感。   　　＊ 　　“这个人……是你杀的？”兰小心翼翼地靠近问道。 　　KID不搭腔，只管将从Korn怀里搜出来的手枪别到自己腰间，然后伸手去拿被攥得紧紧的狙击枪。他抓住枪托使劲晃了两下，才把Korn的胳膊从枪身上甩脱，然后摆了个据枪姿势向瞄准镜里仔细端详。 　　“我以为你不杀人的……”兰固执地继续说下去。 　　“人们总是喜欢把习惯当成承诺。”继续沉默不是好主意，KID对她开口了，“对这种事情我本来就没有承诺过什么，所以说是人们的一厢情愿也不为过吧？表象总让人产生幻觉，就像所有人都觉得KID是个永远盯着各种名贵珠宝的小偷，老实说我都一度相信了。殊不知自己只是个追着块树脂化石满世界跑的傻瓜而已。”他把步枪背到肩上，向兰走过来，“刚才确实有意外的成分，他如果躲闪的动作不那么大，就完全不会丧命的。当然，也不是说他就不该死，只是我还有话想问他呢。”KID摇头。 　　“你到底在这儿做什么？” 　　 “这个可说来话长了……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时间再谈。当然，灾难会留给幸存者很多无所事事的时间，但是对我们来说，时间是不够用的。”

这一段是SnR中KID的初登场，之所以提出来，真的是因为这段在我眼里非常出彩。这里不仅有与众不同的KID，也体现了SnR与众不同（与普通同人不同）的世界观。 　　KID并非不杀人，“人们总是喜欢把习惯当成承诺”一语直白而精准地切中了要害。那个泛着粉红色泡泡的KID就此破灭，宣告着世界永远不可能如此单纯，也明确了KID不仅是那个爱招摇爱显摆的得瑟魔术师，更是一个冷静而从不天真的实干家。仅一段，通过与表层形象的矛盾的一角的展露，不止KID的人物形象被大幅丰满，兰J天真和状况外的定位也被带了出来。 　　KID没有如此简单——文中的意思亦然明确，而后续他的行动也非常能引起我们的期待和念想。   （5）RBTF的那种冷硬精准而深入的风格实在是非我的表达所能够评述的。 　　如此的水准源于作者本身的素养和严谨的精神，正因如此，本就在这点缺乏的我对于这样的精神的赞美确实缺乏准确的词汇。 　　但是这一点确实存在于文章每个角落的描写中，不论是哀被重载时意识世界的建构，或是地震时客观学术却反而让人震撼的描述，还有人物的每个细节动作和台词…… 　　对原作的细心考究和补完也是如此，在人物，也更在硬伤和技术，这点没有极广的知识面完全无法做到，让人望尘莫及——无需73，可以不客气地说，SnR确实让柯南的世界已然深刻完整。 　　这些高智商人群的博弈被客观地呈现在文中，他们的理性和冷静，他们无懈可击的逻辑，满是技术细节的对话和行动，都让人感叹，这个世界，这些人，确实理当如此——抛开我们幼稚的自以为是。而那些属于常人的情感，却被轻轻地小心藏在了各个细节里——这细腻并且真实，毕竟人并不惯于毫无保留地表达情感，尤其是经历丰富且聪慧缜密的他们。 　　正是这样一座冰山，挖掘下去的感觉充满了其余文章无法带给我们的乐趣。 　　RBTF的情节设置也很严谨，甚至可以独立于NABTL而存在——我先看的RBTF，是的，毫无障碍。这得益于RBTF叙述的精准和饱和，使得文章的信息量和表现都极其庞大和丰富。NABTL中的内容无疑以哀的行动为最主要的线路，这些在RBTF中亦可以窥个大概；新一在TDWY中的心路与变化在RBTF中也十分清晰，这是一部极其完整的作品。 　　完整，并且结构完美。不论是从全局还是集中到每个事件或人物，都是如此。 　　正因如此，一切语言在其面前都显得匮乏。 　　我们只需要在其中挖掘便足矣——评论显得多余。   　　这确实是一座建构得十分完美的冰山。尽管代价是让许多人挖掘不进而放弃，却让真正深挖的人得到了属于柯南，属于哀，属于自己的一个世界。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