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鉴赏】第八十六期：薇尔莉特

（全文约7200字，阅读约需18分钟）

巨大的牢笼回荡着奇怪的声响，仿佛诉说着痛苦、伤害、失去。

(资料图片)

从来没有任何音矿的能量，像这座牢笼一样，如此的悲伤。

——节选自《Lanota》主线剧情6-7

【基本资料】 

姓名：薇尔莉特·伊芙加登

日文名：ヴァイオレット・エヴァーガーデン

英文名：Violet Evergarden

别号：薇薇、薇鹅

出处：《紫罗兰永恒花园》系列（俗称《京紫》）

所属：莱丁谢夫特里希陆军→C·H邮递公司

年龄：14岁（动画第一季初登场）→约17岁（结局）①

生日：不明

身高：161cm→167cm

三围：不明

血型：不明

星座：不明

CV：石川由依（日文）、季冠霖（中文·TV）、叶知秋（中文·剧场版）

①由于薇尔莉特是孤儿，对于自己的确切年龄并不知情，这里的年龄都是别人所告知的年龄（实际上可能比这个年龄稍微大些）。

【往期相关专栏】

【温馨提示】1、原著小说中的内容与动画内容存在较大差异。本篇鉴赏主要通过动画对薇尔莉特进行鉴赏；

2、由于动画内容较多，本篇鉴赏只选出部分比较具有代表性的剧情，对于表达的主题相同的其他剧情不再进行详述。

我想知道……什么是爱。

这是贯穿《京紫》这部系列作品的台词之一。

当初被吉尔伯特少校捡到的她，因此加入了军队。看上去拥有着美貌的她，却有着惊人的战斗力。只是在战斗中，她失去了双手，所以后来接上了义肢。她还是个人类，但是因为接上了义肢的缘故，再加上对于“自动手记人偶”的误解，使得不少观众会以为她是机械人。

而她的名字，也颇有巧妙之处——《京紫》的英文翻译是Violet Evergarden，薇尔莉特的英文名也是Violet Evergarden。本身，紫罗兰的花语就是“永恒的美与爱”，而这一花语也和薇尔莉特贯穿于整部作品的思考与转变紧紧相联系。

在大战期间，她拥有着非凡的战斗力，而且也对吉尔伯特少校十分尊崇——从动画一开始在医院躺了120天之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及吉尔伯特少校的下落。之前在大战的时候，她对少校的命令也是唯命是从，在众人的眼中，包括刚刚接触《京紫》不久的观众，她似乎就是一台机器，一台只会服从于少校的命令的战争机器，一台眼中只有战争，却没有过多悲欢的无情机器。

在这位一开始并没有过多情感的少女眼中，少校就像是亲生父亲兼启蒙老师一般，一开始什么都不懂的薇尔莉特，在少校的指导下学会了认字、写字、对话，也在少校的智慧安排下，原本没有名字的薇尔莉特有了名字——以“紫罗兰”之意，表达出“永恒的爱”这一围绕这个系列动画的中心思想。对于薇尔莉特而言，少校就像是一把火，点亮了原本她黑暗的内心世界，使得她知晓自己的存在价值。原本对于情感一无所知的她，也学会了对他人抱有情感，尽管一开始的时候显得比较笨拙。因此，就有了一次感恩节的时候少校和薇尔莉特的名场面，也是TV动画第一集开头所呈现的内容，在一般人看来，薇尔莉特所买的胸针平淡无奇，然而薇尔莉特认为胸针的颜色和少校的眼睛颜色相同，这便是世界上最美的东西。

只是后来军队在决战中对敌方的堡垒发起总攻的时候，堡垒被敌方自己人爆破，而当时冲进堡垒的很多人就这样被埋进了废墟底下，这就包括少校和薇尔莉特，当时少校被敌人打伤，薇尔莉特也不例外，但是薇尔莉特还是强忍着痛苦将少校转移到了相对安全一些楼道内。此时歇斯底里的薇尔莉特想要为少校治疗，但是却被阻止了。然而之前一直“无脑”地执行着少校的命令的薇尔莉特，却在此时出现了困惑，而这种困惑是她之前所不具备的情感。

基：活下去……薇尔莉特……你要……自由地活下去……我是真心……爱着你……

薇：爱……“爱”是什么……我不懂……我不懂……我不懂……！少校！

顷刻间，在炮弹的袭击下，建筑倒塌之际，薇尔莉特被少校一把推开。薇尔莉特活了下来，而少校生死不明——至少在当时的剧情看来是如此。

活了下来的薇尔莉特在医院经过了120天的治疗，而在这120天的时间里也没有人曾经跟她提起过少校的生死，如果真的被问及，大家也都是回答“少校还活着”。在当时第一次看动画的剧情当然会认为大家对薇尔莉特说了善意的谎言，可能是不想让薇尔莉特伤心过度。而将信将疑的薇尔莉特也一直被蒙在鼓里，所以她一直想要确信少校是不是还活着。日子就这样一直过去，直到薇尔莉特被霍金斯中校接走。一开始中校准备把薇尔莉特送到伊芙加登家族中寄养，但是在中校离开时，薇尔莉特察觉出了不对劲——既然少校还活着，为什么不直接让薇尔莉特回到少校身边，而是要寄养在别人的家中？此时薇尔莉特内心出现了一丝扭曲——

自己之前在战争期间，在旁人的眼中如同就是少校的工具；如今战斗结束了，自己已经失去了价值，就应该被抛弃掉，丢在别的地方。

当初看到这一出剧情的时候我的内心相当复杂，一开始我也很是不解，虽说我也见过不少作品中表达对自己所爱的人的爱慕而殉情的主角，但是这时候剧情才刚刚开始啊。薇尔莉特刚刚从战争中走出来了，她也需要迎接全新的生活。然而当我进一步思考的时候，结合这一集的标题，以及开始的时候呈现的一点片段，还有这部作品的主题，我就能明白——

因为此时薇尔莉特的心中，对于“爱”究竟是何物，她还不理解。比起想要回到自己心爱的人身边，更多地，她还想得到心中那个缠绵已久的问题的答案，原本没有任何感情的她，想要知道人间之爱究竟是什么含义。有了这个答案，她或许才能明白，当初少校是怎么接纳下孤苦伶仃，没有依靠的自己的。

就这样，薇尔莉特没有选择在伊芙加登家族的家中生活下去，尽管此时她也得到了“伊芙加登”的姓氏——而是来到了霍金斯中校的邮递公司。在在旁观了当职业代笔人（即剧中的“自动手记人偶”）的同事嘉德丽雅为客户代写情书，将“爱”表达为文字的工作后，为了知道少校在战场上对自己说的“爱”是到底是什么，薇尔莉特向中校请求担任自动手记手偶，得到了中校的同意。

然而，刚刚走出战场的她，对于人情世故的了解几乎就是空白。所以，也就有了第一次代为写信的时候闹出的尴尬。当时是一名女子不好意思直接表达出对男朋友的爱慕之情，表达得很矜持，但是却被不谙世事的薇尔莉特曲解成了“女子想要拒绝男生”。当这封信被交到了男方手中后，情景可想而知，而这样的事情累积起来时，也遭到了越来越多客户的投诉。好在由于薇尔莉特的打字速度快，天赋较好，在艾丽卡的求情下才得以留下来；以及后续在手记人偶学校中，尽管薇尔莉特在语言方面天赋优秀，但是一开始言语太过直白而导致无法毕业，好在后来同学露库里娅为她创造了机会——让薇尔莉特给露库里娅的哥哥写信。正是通过露库里娅的表情，让薇尔莉特明白了露库里娅的“话外音”，直击了露库里娅的哥哥的心灵，而欣喜的露库里娅也把这封信交给了老师，老师发现了薇尔莉特具备了自动手记人偶的基本能力之后，准许薇尔莉特毕业。就像是刚刚认识事物的小孩子一般，在人情世故的认知这条路上，薇尔莉特需要走过相当长的路程，也需要经过很多次失败甚至是有些尴尬的经验的洗礼，才能有所成长。

而她，在用她的经历告诉我们，她的确在成长。

在此期间，她出色地完成了几次自动手记人偶的工作，比如帮助同事爱丽丝劝说家人成全她自动手记人偶工作的梦想、给伊尔玛写歌词、帮助公主夏洛特写情书等。而最让我印象深刻的，还是代剧作家奥斯卡·韦伯斯特编剧的片段。

奥斯卡因为妻女相继离世的缘故，家庭支离破碎，自己孤身一人，而陷入了茫然和迷惘。所以，他也产生了逃避心理，变得毫不搭理，家里也是乱七八糟，甚至一度差点将只有手记人偶的薇尔莉特当作女仆召唤。正是在薇尔莉特的鼓励下，奥斯卡重拾了本来是写给女儿的剧本。为了让奥斯卡更生动地感受剧本里主角“踩着湖面过来”的场景，薇尔莉特特意跳进了湖里，也让韦伯斯特找到了创作的灵感，同时也为薇尔莉特的倾心付出感动不已，临走前，薇尔莉特被奥斯卡赠予他女儿奥莉薇亚生前所打的伞。而就在薇尔莉特回归首都的过程中，她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也让我们把镜头回转到第一集——

那个时候中校对薇尔莉特进行了劝说，“你因为自己做过的事，不断引火上身，现在你的身上还在熊熊燃烧”。那时候的中校对薇尔莉特说的话意思是，薇尔莉特还在不断受到牵连，自己还在被各种麻烦的事情缠身。可是，薇尔莉特当时并没有明白当时的中校的话真实的含义，单纯地认为“自己的身上好好的，又没有在燃烧”。当时中校只是接着说道“你以后总会明白我所说过的话，到时候你会发现自己已经被烧得伤痕累累”后，薇尔莉特并没有做出更多的表示。然而如今听到奥斯卡关于过去对女儿许下的“以后一定”的诺言时，薇尔莉特却落泪了。

因为，她想到，之前在战场上骁勇善战，在战胜敌军的同时，敌军中的很多人，有些也是孩子的父亲，有些也是父母的儿子。他们又有多少人在战前对着自己心爱的人许下诺言“以后一定”呢？而如今，他们的诺言，皆因被自己战胜而不能再实现。自己仿佛就是“诺言的行凶者”，而也正是在此时，薇尔莉特也终于明白了中校的那番话的含义——自己此时，真的就是熊熊燃烧的状态。

回到了首都的薇尔莉特，本来是有了成长，但是下船的瞬间却被蒂法尼夫人无意间的一句“吉尔伯特少校的在天之灵也能得到慰藉”所震惊。此时我看到有部分观众开玩笑曰“蒂法尼夫人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但是我却没有过度关心这种问题，而是关心到了薇尔莉特——此时她关心的不是她的身心有多么大的成长，而是自己多少天的时间所期盼的还能活下来的少校，竟然已经不在了。可是少校对于薇尔莉特非常重要，就像我上文所说的，既像是启蒙老师，又像是父亲。正是少校的点拨和指导，才有了今天的薇尔莉特。

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的薇尔莉特先后找到了中校、海军上校，还去到了少校曾经住过的城堡，但是却只找到了少校的坟墓。最后万念俱灰的薇尔莉特来到了曾经的战场，无力地挖开碎石，当然是找不到少校的遗体的。随后便被赶来的霍金斯中校接回到公司。可是，“少校去世”这样的消息，无疑是薇尔莉特心中一道难过的坎，回到了公司的她也是无精打采，提不起劲。看上去， 是薇尔莉特消极避世——倘若这是一般的、没有什么特色的角色，我，以及很多观众都应该会给出这样的结论；但是放在薇尔莉特身上，上述的感觉是完全没有的，取代的是心痛。因为对于薇尔莉特而言，她之所以能从过去的无情战争机器转变成如今的对他人抱有感情，就是因为遇到了少校。之前在《京紫》的外传播出的时候，国内知名的编导史航就曾经提及过“这是一个令人感动的故事”，是因为这个故事，讲的内容不是简单的学会如何写信 ，而是如何给普通人、陌生人传递幸福。而这，就是“爱”的基本内容之一，也是薇尔莉特最想得到的答案之一，更是薇尔莉特将少校视作这个世间对她最重要的人的原因之一。如同是鱼和水一般，当水被抽干的时候；或者是花朵和雨露一般，当雨露有一天突然都没有的时候——而此时薇尔莉特的处境，则像极了上面所举的两种例子中的鱼和花朵一样，落入了绝望的境地。

幸好，就在薇尔莉特万念俱灰之时，同事爱丽丝和艾丽卡给她寄来了信件。

虽然人偶写信给人偶有点怪怪的，但是我们还是要写信给你……我们很担心你。还有……我们……等着你……也许你现在的心态还无法回来工作，先休息吧，不过如果有什么事，别客气，来找我们吧。还有，今天，有个名叫斯潘塞的先生委托我们给他妹妹写信……

正是有了这封信，让薇尔莉特内心重新点燃了希望。尽管自己最深爱的少校不在了，但是至少还有同事们在关心着自己。即便有什么困难，也或许同事们没有少校那样的高超能力，但是至少，薇尔莉特没有失去一切，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依靠。最重要的是，通过收到信件这件事，薇尔莉特很是高兴，也终于站在了一回收件人的角度理解了收件人的快乐，进而知晓了自动手记人偶这项工作的意义所在——就是给身边的人传递幸福。希望没有破灭，生活还要继续，也正是这两点因素的叠加，使得薇尔莉特得以摆脱绝望的阴霾从而回归正常的生活。

后来发生的一幕剧情，我在4年前第一次看的时候也是泪目的。

那是一个即将撒手人寰的母亲克拉拉·玛格诺利亚，她委托薇尔莉特在一周的时间当中写出50封信，对象是时年仅8岁的女儿安妮，安妮在8-57岁生日的时候每年各收到一封来自当时母亲克拉拉委托薇尔莉特写的信。当时年幼无知的安妮不知道这封信有多重要，而写信的对象也被隐瞒——为的就是给安妮惊喜。这个过程中安妮经常哭闹，但是薇尔莉特最后都是面不改色地劝慰她。后来安妮长大后不断地收到来信，这个过程不仅是安妮泪流满面，我第一次看的时候更是如此，我也相信很多观众们也把持不住自己的情绪，而2020年播出的《成神之日》第五集也有这样的剧本②，使得当时我的观感也有些许提升（尽管最后成神还是烂了）。这里不着重讲后来安妮如何，以及这部分的其他剧情，我还是继续鉴赏薇尔莉特所体现出的品质。此时，薇尔莉特的内心也有很不安的情绪，也因为命运的共鸣而对安妮的遭遇感到悲伤：因为这个时候的薇尔莉特已经不是过去的薇尔莉特，今天的薇尔莉特也是能读懂人心的，而不是过去单纯的战争的工具。可是在安妮家中居住的过程中，她隐忍的品质表现了出来。只是这一切压抑着的情绪终究还是在薇尔莉特回到公司的时候爆发了出来。

因为在当时薇尔莉特的脑海中，浮现着的是安妮孤身一人之后的艰辛日常；当时夕阳下安妮的撒娇，薇尔莉特也绝对不会忘却。

②当时是伊座并杏子的母亲通过类似的形式给伊座并8岁、13岁、18岁的时候分别写了信，巧合的是伊座并和薇尔莉特同一个声优，疑似有neta成分。

在为安妮的命运感到揪心而落泪的同时，我也通过薇尔莉特的这番反应读出了薇尔莉特的巨大蜕变。她曾经是个战争的机器，她曾经没有情感，她曾经读不懂人心，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喜怒哀乐。但是，她现在有了感情，能为他人的遭遇而感同身受，也有了和他人心灵共鸣的窗口。在人情世故的必须课中，她从一无所知，从我题记中的片段“没有音矿能量的牢笼一样悲伤”，转变成“有音矿加持的色彩所点缀而呈现出来的多姿”。

我之前在《京紫》外传的长评中说过：

无论是刚踏入社会的大学生，还是恋爱不久的新娘新郎，还是携手二十余年的中年群体，看过这部番的人们，都能收获对珍视爱情的不同的见解。从前，车马很慢，寄一封信，往往需要花费一个月到几个月的时间，因此才有了杜甫“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的焦虑，才有了王湾“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的思念，才有了李清照“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的彷徨。而现在，传达消息发达了，可是年轻人们往往厌烦于远方父母一句亲切的问候，中年人们也厌倦于爱人一句善意的唠叨。我们对爱情和感情的珍视，已经越来越淡薄。正是这样，京阿尼以一种独特的视角，通过薇尔莉特从不食人间烟火到懂得“何为爱”的蜕变，让我们加深了对社会的认识，也让我们更加珍惜感情——以前中世纪的人们都能如此，何况我们？

我当时写下这篇长评的时候，看过的番剧还不算特别多，更多地是通过和现实的联系来分析这部作品的玄妙之处的。今天，虽说我看了更多的作品，但是我依旧可以通过和现实的联系进行解读，尤其是当时我还在国内，我没有过多的关于爱的珍视；如今远渡重洋，通过剧中多种感情线的交织，以及薇尔莉特的转变，我再次深深地体会到了“爱”。

再回到人物的鉴赏上来。薇尔莉特是被告知少校已经不在世了，可是薇尔莉特一直想要确认是不是真的是如此。

——亲爱的吉尔伯特少佐，今天我又再一次回忆起了您的事情。 

即便是希望渺茫，但是薇尔莉特一直没有把确认少校的生死这件事忘却。“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抱着这样的心态，又恰好与此同时，霍金斯中校在检查库房的无主信件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封有着熟悉字体的信封——那似乎就是吉尔伯特少校的字体，薇尔莉特就这样和霍金斯中校踏上了寻找吉尔伯特少校的路。正巧此时薇尔莉特还收到了重病缠身即将离世的少年尤里斯的请求，而在处理这桩请求的过程中，薇尔莉特得到了少校的下落——少校还活着，现在在一处无名的小岛上。不远千里，薇尔莉特找到了少校。可原本是皆大欢喜的时刻，却被少校的拒绝接见“弄得一波三折”。

这里我之所以打了用引号，是因为少校并不是真心不想见到薇尔莉特，而是因为少校在自责——因为自己的存在，使得薇尔莉特知晓了太多的东西。尽管有好的东西，但是更多的是负面情绪——各种忧愁、无奈、痛苦。可是，对于薇尔莉特来说，我之前也已经反复强调，少校如同是自己活下去的重要源泉一样。眼前的诸多事情对于当时的薇尔莉特来说都已不重要，她只想和少校一起生活下去。但少校当时态度坚决，中校和薇尔莉特也不好一直纠缠，最后还是薇尔莉特给少校留下了一封信：

首先请您原谅能我突然叩门叨扰。

这是我写给少校的最后一封信，如今我活在这世上，心里会想着其他人。

这多亏了您对我的关照，感谢您接纳了我。

感谢您为我读书，教我识字，带我认识世间的缤纷。

感谢您为我买下了胸针。

感谢您时时刻刻，自始至终将我留在您身边。

……我爱你。

信最终交到了少校手上，而少校遏制的感情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最后就有了薇尔莉特和少校终成眷属的happy ending。一切的故事就这样落下了帷幕，薇尔莉特也终于和心上人，准确来说是启蒙的人留在了一起，也是紧扣了整篇故事、整部作品中薇尔莉特的最大愿望。什么是爱？表达有很多种，可以是对自己的父母的关怀，可以是对自己的子女的关心，可以是配偶之间的相互照顾，可以是上下级之间的互动……而这些都是薇尔莉特这段时间以来通过担任自动手记人偶这项工作期间慢慢品味出来的。

归结起来，薇尔莉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的确，过去她很冷酷甚至是有些冷血，但是随着担任自动手记人偶工作时间的不断增长，她慢慢懂得了人间“爱”的概念。从一台机器，到一个人偶，再到一个有感情的人。“爱”就像是一块蛋糕，总的来说味道是甜美的，而具体也有不同的部分能展现不同的味道，有如同果实一般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爱，有如同奶油一般同僚之间的温馨，也有如同面粉部分的上司与下属之间的互相理解与关怀。薇尔莉特的前后转变，也为处在现实生活中享受着先进科技但是却为偶尔一两句叨扰而厌烦的我们讲述这样一个道理——

让世间充满爱，让我们都能更多地品味人世间各种各样的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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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木野打牌姬

2023-2-10于美国宾州伯利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