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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观点:《深海》观前指南(划掉)小Tips

一部分大众评价里,《深海》最为人诟病的前中段剧情,也就是进入饭店之后,在我的观看途中是一种略有不适的眩晕感,加上南河夸张的表情、动作和配音,会显得有些聒噪。再配合平淡的剧情,还有点累和枯燥,眼睛和耳朵都有点吵得慌,难以沉浸。

这在我整个人生的观影经历里,都是极为罕见的情况,对此我的理解是,电影试图从参宿的主观视角,去表达她在濒死幻梦中看到的一切,让所有观众都能从第一人称直接代入,体会参宿的种种情绪与感受,包括那些不舒服的,粘腻的,恶心的,窒息的,绝望的,以及温馨的,快乐的,依依不舍的,充满力量的。


(相关资料图)

这有点像李安最近几年在做的事,想要通过高帧率画面,代替镜头特写强调的主视觉,来引导观众的注意力,去体会文字中才能聚焦的画面重点。

这样的尝试,哪怕失败了,也是难能可贵,并且勇气可嘉的。

我们常说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世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每个人的感知都像一座孤岛,但我们依然有机会与他人共情,尝试换位思考,站在对方的鞋子里,从她/他的角度出发,才有可能达成理解。

而田导就在尝试把《深海》打造成这样一只鞋子,让我们有机会体验他人的直观感受,这鞋子的主人生了病,还在弥留状态,当然不会好穿。

这种不好穿的感觉,其实对我来说不算陌生,因为几年前我曾有过一次相同的体验。

2018年我看了一本书,她的作者珍妮•罗森,同时患有抑郁症、焦虑症、躁狂症、回避型人格障碍等十几种障碍症,还患有类风湿性关节炎,在自身免疫方面也有一些问题。

但她却是全世界最“快乐”的患者,为了夺回对生活的主动权,她决定疯狂收集每一个快乐的瞬间,用它们回击每一个糟糕的日子。

老实说,这本书并不“好看”,甚至有些乏味,但我坚持读完了,并被作者的精神深深打动,她讲的笑话并不好笑,但她乐观的态度超级富有感染力,你很难不被折服,进而竖起大拇指为她点赞。 

通过阅读这本书,我的体会是虽然不能强求自己明白,毕竟没有实践就无法真的懂,但可以用学习的心态,去想象他们眼中的世界可能是怎样的。

就像学习一门新课程,比如我们作为低维生物,不能体会高维世界是怎样的,但可以通过相近事物的类比,数学模型以及物理表述,去触达并掌握这个知识。

抑郁症的代名词是黑狗,在书中被称为小恶魔,它总是不期而至,一口咬住人不放,慢慢吃掉他们生命中的太阳,吞噬了心灵本该汲取到的能量。

这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也是一种大多数人从未体验过的经历,那么要如何加深大众对他们的理解呢?我们对心理病症的了解有多少,这些知识又是从哪些途径而来?

于是我在当年写下了这篇不算书评,也不是观后感的长文,是关于我这个80后普通人,对心理病症相关信息的粗浅认知,整整跨越20几年的接触历程,想着它或许可以作为这本书的观前小贴士,如今回头看,竟然似乎也同样适合《深海》,于是我决定把它做成视频,希望能够与你分享这些困惑。

好的,话不多说,正文如下:

前两天我在蓝色平台热榜里看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很多中国人不认真对待子女的抑郁症?

其实我身边就有这样的事情,在我小时候同住一栋楼的男孩,比我小两岁的邻居弟弟,确诊了抑郁症,他的父母专程带他去北京治疗,后来看着效果还不错,于是直接中断了疗程,把他带回了我们这座十八线小城市。 

后来那孩子的病变严重了,这一次人们终于有了直观的感受——他的脖子歪了,再也没能直起来,也无法正常的工作,只能整天待在家里。

这事是大概两年前我妈告诉我的,记得她在结尾处下结论说:“太可惜了,既然都去看病了,就应该给孩子看好,怎么能中断呢?如果是我,就一定给他好好地看好为止。”

看到这里的人大概会觉得,我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吧,但我要说你们错了,作为当事人我可以肯定地说,从小到大只要待在她身边,本身就是一件折磨的事了。

我只能说,幸好那时候父母太忙,下班后还要忙着做小买卖,伴着闲书和电视机长大的我,虽然有些孤独,但也算是一份侥幸,毕竟闲书、动画片和影视剧的幻想世界,能给人带来太多快乐。

直到现在每当我情绪陷入低谷时,我妈依然是看不出来的,看吧,所以理论和行动并不是那么好结合的。事实上我妈她几乎读不懂别人的微表情和话里有话,甚至难以理解正常人的许多喜怒哀乐的情绪,也不像多数人那样正常沟通和交流,我长大后一度怀疑她有轻微的亚斯伯格或是一点点反社会,还是回避或边缘型人格什么的,但查阅资料样样都有点像,又样样都不那么完全符合,这是个极度困扰我,又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回到蓝色平台那个问题,我仔细地思考了很久,作为中国人之一的我自己,我对抑郁症以及其他一些精神类症状的认识来自哪里?别人跟我一样吗?这样的途径是否具有普遍性?

我清楚记得自己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有点强迫症,鉴于我出生的年代网络尚未出现,那时候强迫症还不像现在,是与密恐并列的热门词汇,甚至只是一个梗。

强迫症这个词,是我从某本书上看来的,当看到这个词的一瞬间,我就被击中了,大概是脑袋里叮地一声,就是它了!这样的感觉。

记得小时候我都是一个人走路去家附近的小学,地上铺的是最普通的砖头,我总是低头对齐一条砖缝走直线,左脚踩在左边的砖头里,右脚踩在右边的砖头里,两只脚都不被允许碰到砖头的边缘线。

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好玩,而是一旦踩错了,就会浑身不舒服,哪哪都不对的感觉。

除此之外还有个对称问题,打个比方,右腿不小心磕到了或崴到了,我会把左脚照着来一下,否则身上残留的感觉——无论痛感或压力感等等——不对称了,这会让我浑身难受,还是哪哪都不对。

这些感受或者说问题,我的父母也好,身边的朋友也好,并没有人知道,因为不严重的缘故,我也从来没有去看过医生,那个年代似乎也没听说过心理医生,这样似乎有些洋气的词汇,自然也没几个人了解心理疾病、精神疾病具体是怎么回事,精神病甚至被当做神经病一样侮辱骂人的词汇。

我小时候爱看港剧,抑郁症这个概念,模糊记得应该是从某部港剧里第一次了解到的,但具体细节已经完全记不清了。能够确认是因为,大概我初中的时候,也是我妈告诉我,家里一个在外地的远方亲戚,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差点没命,幸好被救下来了。

我能确认的是,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并不是我第一次听到抑郁症这个概念。真正让我感到震惊的新知识是,原来抑郁症严重是会死人的。

这个远方亲戚是个富翁,至少在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家看来非常有钱,在房地产还没兴起的年代,他已经住在装了防盗窗的别墅,出入有保镖跟随。

可能是基于我妈跟我身上共同具有的理工科特质,加上平时看过一些书刊、节目的影响,我们俩之中并没有人发出类似于“那么有钱有啥想不开的干嘛还不开心”这样的门外汉说辞,而是都迅速地定义了抑郁症是一种疾病,一种可以很严重的疾病,虽然我们并不了解它的原理。

后来我上了大学,隔壁班有个男生留下来补习,我从同学们那里听说,他在补习期间患上了抑郁症,有时他会在家里疯狂呐喊“我要上清华北大”,后来他一度住进了医院,还下了病危通知书。但他出院后也还是补习,继续高考,这一补就是三年。

第三年他终于考上了大学,因为他是我好友的好友,所以我被邀请参加了他的庆祝饭局,那天我们一桌人吃的是火锅,我记得他特别特别的高兴,只叫了一盘蔬菜吧,其他的全是羊肉,一盘一盘又一盘,吃也吃不完。

铜火锅的炭火映着他有点发红出汗的笑脸,他不停地往锅里下肉,然后夹进我们每个人的碗里,我记得整晚他没说太多别的,而是一直都在劝我们,“吃肉吃肉,多吃点肉”。

那时候我真心为他高兴,病治好了,大学也考上了,朋友们一直都在不曾离去,他会过得越来越好吧。

在这个男生拼命与疾病对抗,努力复习一次次高考的时间里,我大学隔壁寝室有个女生,总来跟我们借电脑用的,她平时很酷不大合群,以至于在军训即将结束,筹备汇报演练的阶段,非但不听教官的指令,反而当众顶嘴说“我不想练了”,然后自行出列扬长而去,因此挂了军训,需要来年再重修。

第二年她总算顺利通过了军训,然而第三年,她突然消失了,再也没来借过电脑。后来才听她同寝室的女生说,她因为精神疾病退学了,具体什么病并不知道,只听说她曾经站在操场大喊“我要把你们全都杀掉”。

我对她并没有太多的印象,至少来借电脑的时候表现得很平静,只不过有点情商不大高的样子,谈不上有礼貌,但也谈不上没礼貌。至少在她退学之前,我们寝室的女生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她是个病人,只知道她很酷,敢跟教官顶嘴,不惜要把快通关的地狱模式重来一遍。

后来我也没再有这个女生的消息,毕竟我们读的不是同一个系,也没有同班同学。可是在毕业几年后,我再次听到了之前那个男生的消息。

这一次是个不幸的消息。

他在毕业后回到了老家,找了个单位工作,娶了老婆也生了孩子。就在孩子没到一岁的时候,有一天他在客厅跟父亲发生了争吵,我不知道他们吵了什么,讲给我的同学也不知道,总之他就在他父亲的眼前,从客厅十几楼的窗户跳了下去。

这件事情使我难过了很久,那是一个我跟他同桌吃过饭,亲眼见证过他人生最大喜悦的人啊,是我以为他终于战胜了一切,可以走向光明的人。

那时候的我,对抑郁症已经有了多一些的了解,我猜可能有不少同辈人跟我一样,是因为抱着对张国荣的喜爱和遗憾,从互联网上其他更有见识的人那里得知,原来抑郁症是生理性的、器质性的,严重时会躯体化的,跟其他任何疾病一样,不过是表现不同而已。

我们人类对大脑的研究进程,才是万里长征第一步,关于大脑如何运作的,所知不过九牛一毛。人类的情感与思想是如何产生的?这样的问题似乎还没有准确答案。

而那些精神有些状况的人们,我认为他们只是恰好随机掉落在了,人类还无法自信掌握的那一部分概率区间里,就像其他很多小概率疾病一样,这是一个统计学意义上的问题。

我见过执着于把抑郁症称之为“脆弱、想不开、钻牛角尖”的人有很多很多,这种说法在网上有很大声量,他们热衷于批评死去的抑郁症患者“玻璃心、自私、不负责任”。

这跟我们社会过去的传统观念有关,对于一个人的认知,比起“你是谁,你应该是你自己”,几乎所有人更看重的是“你在别人眼里是谁,在家庭和社会承担的责任是什么”,你不被允许自我,自我便是自私。总之,你不被允许做自己。

但这并不是最根本的,我想哪怕拥有最朴素的“人定胜天”观念的人,也不会去指责一位癌症晚期患者,“你怎么这么自私,癌症就不用工作养家了吗,你的病治不好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你不够坚强,没有发挥意志调动免疫力来打倒病魔”,如此丧心病狂的话来。

人们之所以敢对着抑郁症患者指点江山,不过是因为精神上的症状无法在肉体上外化,所以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这是一种“从来没挨过饿的饱汉子”,对着“从来没能吃饱的饿汉子”,发出的“何不食肉糜”的教导。究其原因是既没有“亲身经历”,也不懂“感同身受”,说到底,是“缺少科学的认知”。

中文词汇有许多都是表意的,因此有时会带来一些误读。就像宫糜曾带来数不清的污蔑,而至今未能更名。我在想,抑郁症是否可以有更好的名字?这样一个名字常常会使人望文生义,仿佛抑郁症就是心情抑郁而已,进而产生这是一个矫情病的误解。想象一下,如果抑郁症从一开始就被命名为“轻生症”,恐怕就不会有人小看这种病症了吧。当然了这是一个比方,用来衬托对比,“轻生症”这样的名字只怕会加重患者的心理负担,起到负面作用而已。如果能像阿尔兹海默症这样,有一个非表意的名字,既能引起人们的重视,还能不被误解,又不会加重患者的心理负担,或许能一举多得?但我们似乎总喜欢起个好记的别名,于是“老年痴呆症”这样的名称还是带来了一些误会,事实上它并不只发生在老年人的身上。

那么,作为旁人应该如何看待抑郁症患者?

我不敢肯定这世上是否有一个百分百正确的答案,但我至少看到了还不错的答案。

如果没记错的话,13年我看过一部港剧《on call 36小时》,主角是一群急诊科医生,说起来香港的职业剧,也算是我小时候了解一些知识的入门师父了。印象里其中的女主角,她的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丢下她和爸爸离开了家,她对妈妈是心有怨念的。长大后她再遇返妈妈,却不肯相认,因为在她成长的过程里只有爸爸的陪伴,而妈妈只是个无情的抛弃者。后来在有心人帮助之下,她知道了当年的内情,原来她的妈妈并非不爱她,只是因为患上了严重的情绪病,无法控制自己,才导致了一系列后果,而她的妈妈这些年,也因为这个病吃了很多苦。于是她释怀了,结局自然是母女团圆。

情绪病是近年来精神科医生发明出来的一个统称,用来代替一些听起来较令人抗拒和感到负面的疾病名称,以减少负面标签效应。情绪病是泛指一些跟抑郁和焦虑有关系的病,其中最常见就是抑郁症和焦虑症。

剧中的女主是个医生,她当然了解情绪病的危害,但我记得剧中所有人对情绪病的第一反应,都是立即理解了女主妈妈的情非得已。事实上,我记得从小在港剧里看到的,所有市民对情绪病都有着清楚的认知,没有一个人会说出“这只是患者的矫情作祟”这样的话来。

其实我还满好奇的,香港那边的普罗大众,对情绪病的认知是否像电视剧里一样,他们又是通过什么途径获得相应知识的呢。

而我自己从听说抑郁症,到知道抑郁症是一种可以很有杀伤力的疾病,再到从身边人的不幸里深刻体会到它的威力,直至进一步了解到抑郁症具备的生理性特征,可以说经过了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足足横跨了二十几年。

那么其他人呢,他们像我一样吗?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年轻人应该会比我更容易获得相关信息吧,而上一代的人似乎不能过于苛求他们,那么有可能找到什么好的方法,让他们在余生里了解更多吗?

对我个人而言,这个认知的过程还没有结束。12年的时候,我从新闻里知道了走饭的离去,在她的微博上读到了太多的无奈与痛苦,虽然她总是用看似轻松的幽默和调侃,来掩盖和表达它们。因为走饭的事情感触最多的是,如果得不到家人的理解和支持,一个抑郁症患者独自对抗病魔的时候,该有多么绝望,甚至她/他还不得不为了照顾其他人的眼光和感受,去隐藏起自己的痛苦,努力装出一副“正常”的样子来。

我开始接触到一种说法,叫做微笑抑郁症。其实微笑着抑郁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在很长一段无眠的夜晚里,我曾经一度怀疑自己有轻度的抑郁症,也试着上网了解相关资料,计划着去找个心理咨询师,或是医院门诊做一下诊断。

但后来我还是放弃了,我想我只是抑郁,却不是抑郁症,因为我在长期不顺遂的日子里,哪怕是极度的低谷期,都能在生活里找到那些小快乐,不管是因为美食电影旅游,或是从一切不起眼的小细节里发现的有趣的梗,都能让我在那一刻真心快乐。

而我从网络上了解到的却是,抑郁症患者无法真的快乐,在病魔发作期间,他们似乎失去了快乐的能力。于是我明白了,我至少还没有到达那样的程度,但也难以想象,他们忍受得该有多么辛苦。

走饭的微博里有很多有趣的想象,有些网友把她称为有才华的精灵、诗人。是的,那些语气的确很可爱,可爱里透着绝望和求助的气息。后来我在蓝色平台看了很多关于抑郁症,和其他精神类疾病下的答案,有很多答主用亲身经历和感受来作答,了解了更多他们的想法。

我记得其中一位双相重度症状的答主展示了她的画,我忘记了那些画的样子,只记得是一种诡异的内容和奇特的色彩,浓烈的情绪快要扑出来的感觉,比梵高还要疯狂一些。那个答主说,这些画就是她在生病的时候看到的画面。

也因为这些答主写下的内容,起到的帮助作用,我在16年看林奕含小说的时候,感到毫不费力,我读懂了她在文中写到的,房思琪那些失忆、解离、断片,鼻子里吹出的粉色泡泡,和满堂满室疯长出的七彩水草。

这一切在我们旁人眼里被称作幻觉的东西,在他们眼里却是最真实的存在。

这一切在我们旁人眼里被称作怪异的举动,在他们生活中却是最普通的日常。

林奕含们永远感到不被理解,无论来自善意或恶意或无意,只有在医生那里才能获得被允许“不正常”的安全感,她们敏感而无措,需要更多人的帮助,甚至不误解就已经是一种帮助。

说到这里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我的熟人里有一对夫妻,前几年他们有了小孩,听男方说老婆有点产后抑郁,变得不讲道理,俩人包括双方父母之间也滋生了一些不愉快。又过了一两年吧,再聚会的时候聊到抑郁症,男方跟我说他俩后来聊开了,俩人都认为妻子之所以会抑郁,是因为现在的人懂得多了,想的就多了,以前的老辈儿们想得少,反倒不会抑郁。

这个结论让我有点无语,但一时没绕出头绪,回头一琢磨,其实女方压根没看过大夫,他们可能只是把轻度抑郁情绪当做了抑郁症来理解。说起来我这哥们跟我不同,他应该算是个真正意义上的文艺青年,这两口子都是有知识的人,对抑郁症都存在这么大的误解,又能指望社会上有多大范围的正确认知呢。

回忆了一大堆,终于要说到这本书了。并不是因为我在刻意绕圈子,其实只是想说,总有些事情是我们从未体会的,但总有些人会被选中去经历。我始终认为,在阅读书籍或观看电影时,应该把自己的思想分裂成两个,一个始终旁观,另一个尝试代入,用理性客观配合同理心,双管齐下效果最佳。

《高兴死了》这样一本书,它的内容其实靠着简介就能了解得七七八八,当我们在阅读这类作品时,并不是为了去听一个有吸引力的故事,它毕竟不是小说。

文学性不是它的要素,这就像一本最纪实的日记,然而作者通过精心选材和编辑,让读者从第一视角了解作者在经历什么,达到传递态度和意愿的目的。

与此同时,它也不是一本好笑的书,幽默并不能等同于好笑,虽然书的宣传语里提到“欢笑”一词,但对于一个经常行走在黑暗里的人来说,能聚集力量来幽默已经太不容易,能让她感到有趣的东西,未必可以逗笑旁人,但至少我们可以为这种乐观的精神所打动。

作者是一位美国女性,理解她的幽默可能需要读者具备一些get美式幽默的能力,否则可能降低你的观感。而对于一位抑郁症及多种障碍症的患者,如果缺少相关的基本了解,希望我在前面啰嗦的一大堆铺垫,能给你一些辅助作用。

这一整篇都不能称之为书评的东西,只是我对读者的一个提醒,当阅读这本书的时候,可以不要持有一些不可能达成的期待,否则不如不读。如果不带有预设和偏见,只想多了解一些什么,我会推荐你来阅读它,就像观看任何一部纪录片那样。

不同于林奕含作品的细腻和文学性,珍妮的作品是直白的,她用轻松幽默的口吻陈述着珍妮们的身不由己,用看似古怪的脑洞和任性的要求,表达着珍妮们的难堪和羞耻感。

当恶魔降临时,能在寒冷的深夜看到雪就是好事,那就把受伤的光脚踩进雪地里吧,寒冷和感染的风险,比起病痛都并不算什么大事。

在任何场合莫名其妙地晕倒,或是躲在柜子里桌子下不肯出来,别人会觉得这人发疯了吧,管不了,只要告诉自己,这是在躲避僵尸的攻击,比起生命的安全,羞耻算什么呢。

还好珍妮她很坚强,也很乐观,还好珍妮的丈夫、父母和女儿,一直都在支持她。

我忍不住在想,蓝色平台上那个问题所说的现象,有多大的普适性呢,我们之中有多少人能做到像珍妮的爱人和亲人那样呢。

本书后记的第一段话是这样写的。

“致所有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和那些在阳光下行走,却把一只手伸进黑暗里陪我们一起前行的人:

更光明的日子正要到来。

更清晰的未来正要出现。

而你也会在那里。”

而作为读者的我想说的是:

致所有在黑暗中与小恶魔同行的人,愿你们活得自我些,活得任性些,你们只是有些特别,但谁又不是特别而独一无二的存在呢,别管其他人会投来什么样的眼光。

也致我们这些在阳光下行走的人,就算我们不愿把一只手伸进黑暗里陪他们前行,也请不要对着黑暗中指点谩骂,因为我们永远不知道在那里发生着怎样惊心动魄的战争。

以上就是书评的全部内容,也是我对《深海》的观影建议。

标签: 老年痴呆症 微笑抑郁症 情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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